莫??

许昭昭看着那个碎掉的茶杯,眨了眨眼。

到嘴边的婚礼就这么要飞了??

现场的气氛有些凝住了。

“电话是打到我这来的。”

宋知玉缓和了一下气氛,顺了顺他的毛,“你也别那么激动,小延能处理好的。”

许明旭轻哼一声偏开脸。

许昭昭虽然和顾儒接触得不多,但也知道在他的嘴里说不出自己的什么好话。

他本来就挺看不起她的,在许明旭听来,句句都贬低他的女儿。

没在今天看见顾清延的时候就直接把他赶出去,已经算留情了。

虽然是一定会背调的,但不一定能查清楚啊,毕竟许明旭的身份是被保密的。

顾儒从来不屑在她身上花心思,也确实不同意她和顾清延继续在一起。

谁都没有再开口了,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。

“妈妈!”

顾钰霖清脆的声音传来,他从杂物里选了好几件猫猫的小衣服。

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许昭昭的面前,将那些小衣服展示在她面前。

“看我给春山选的小衣服!好不好看?春山会喜欢吗?”

他活泼的语气无形中让现场缓和了不少。

许昭昭拿起他递过来的小衣服看。

全是粉紫色调的,很适合小母猫穿,很可爱。

“好看的,春山一定会喜欢的!”

许昭昭摸了摸他的头。

顾钰霖回来了,也不好当着孩子的面继续谈论这个问题。

顾清延将桌子上茶杯的碎片都清理了,用手帕轻轻地包起来,才扔进垃圾桶。

拿过一旁的布擦干了桌子上的水,那无名指上的戒指,在顶灯的照射下,晃着人眼。

“爸,妈,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。”

“你最好是。”

许明旭呛了一句。

宋知玉又扇了一巴掌他的肩膀,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。

让顾钰霖和姥姥姥爷告别后,三人便从宋家大院离开了。

现在已经是晚上了,车窗外细碎的灯光通过窗户传进驾驶位,在他精致的脸上留下不规则的光影。

许昭昭抿了抿唇,想说些什么,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。

回到家想和他说话的时候,他又被一通电话叫走了,许昭昭则是被顾钰霖拉着去给小春山试穿衣服了。

直到小春山被折腾得拒绝穿衣服了,许昭昭才回到房间。

顾清延刚从浴室里出来,头发半干,黑色的睡袍衬得他的皮肤更白。

谁叫小飞侠上次他自己扯烂了。

叮叮叮……

刚想和他说话,他的电话又不同意了,着急地响了起来。

他想走到阳台去,一把被许昭昭拉住了手,眼神警告地看着他。

不是不让他接电话,而是不让他走。

顾清延也不避讳,就当着她的面接了电话。

“嗯。就是那一套。按照我给你的尺码。”

“我不接受换款。”

随后又“嗯”了几声,便挂了电话。

他反握住许昭昭的手,轻轻一用力,人就来到了他的面前。

一晚上他都没空,许昭昭也有点小脾气了。

低着头,含糊着声音,“也没有那么赶时间吧,婚礼都不知道能不能办得成呢……”

下一秒,下巴就被扣住,后脑勺被扣住,呼吸被掠夺,她像条濒临窒息的鱼,只能仰头迎合他。

手指深深地摁进了他左手背微浮的青筋上。

许昭昭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——自己又说了他不爱听的话了。

等她快要窒息的时候才被放开,呼吸争先恐后地挤进肺里的时候,下唇就被某只狗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
他微红的脸和眼都带着色气,声音更是沙哑得厉害。

伏着在她的耳边低语:“抢也要把宝宝抢回家。”

许昭昭愣愣地眨眼,嘴唇上的微疼让她的理智回笼。

伸手回抱了他,轻叹了一口气,恨自己对顾清延就是容易心软。

“先放开我,让我看看你的伤。”

顾小狗现在就听话了,松了手上的力度,让许昭昭低头看清了他手背上的伤。

刚刚才结痂的伤口因为被许昭昭的指甲戳了进去,又慢慢地渗出了些血。

“该。”

浅骂了他一声。

不止这里,许昭昭将他的左手翻转过来,看见了手指上明显的划痕。

应该是在收拾那个玻璃杯的时候,不小心被划了一道。

真拿他没办法,自己的身体就不是肉一样。

许昭昭将他摁在沙发上坐下,洗干净手之后,将医药箱拿了出来。

拿起棉签轻轻将他的伤口消毒,而后贴上OK绷。

“这个伤到底是怎么弄的?”

许昭昭看着他手背上的擦伤,摩挲着他的手背,眉头微微皱着。

“好像是从国外回来,就有这个伤口了吧?”

不应该啊,这次的伤口怎么恢复得这么慢?

许昭昭抬眼看他,被他抱起来坐在他的大腿上,“可能不是老婆上的药,它不乐意好。”

脑袋蹭蹭她的脖子,弄得她痒痒。

小狗撒娇,不是鬼就是妖!

许昭昭借口去浴室洗澡,悄悄地躲在浴室里敲手机。

先给苟哥打了个电话,问上一次顾清延去国外出差是去了哪里、干了什么。

“啊?我没跟老板去咧。”

“不过是我订的机票,我发您看看。”

许昭昭答应了。

挂了电话没多久,就收到了苟哥发过来的订单截图。

上面的外语地名,是许昭昭没听说过的。

皱着眉,打开了地图软件,输入了到达地点的名称,放大看了下。

夹在一条分界线的左右,看起来是个边境的地方。

许昭昭也理不出来什么头绪,直接就找到了最靠谱的池礼问。

嘘嘘:他的手受伤了你知道吗?

许昭昭的消息刚发出去,那边几乎是后一秒就回复了消息。

吃梨:姐,姐姐!姑奶奶!你放过我!

吃梨:你不要再套我的话了!我是一点也不会说的!

吃梨:[有时候心理医生也挺无助的.jpg]

许昭昭难得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。

嘘嘘:我能套什么话啊?我只是不知道怎么上药而已。

吃梨:……哪里的伤?

嘘嘘:?

嘘嘘:你别太荒谬。[死亡微笑]

等了一会池礼没回消息,看来这家伙确实谨慎了不少。

许昭昭只好又给他发。

嘘嘘:他手背上的伤口。

嘘嘘:其他的伤口是另外的价钱了。[抠鼻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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