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实现价值方面,未来艺术更能拥有一个展示的平台。
桑榆看着她眼睛都比先前亮的样子,就知道自己妯娌会有这些想法。
从她自己平时的着装,还有给沅沅设计的东西,服装的改造等等来看。
她妯娌不仅是一个很有才能的女人,思想也很先进开明。
即使她仍守着这时代背景下的规矩和大家遵循的习惯。
但她的行为和个人风格,说明她是很拥有自己的想法的。
所以桑榆才会问她。
若可以,以后等国家迎来gg开放那一天,她们如果联手的话。
她拥有现代审美和观点,她妯娌拥有超高天赋艺术和设计,那在时代发展的浪潮中,她们定能在某方面大展宏图。
不过现在她还是要泼冷水的。
桑榆摇摇头:
“不知道,我只是问问大嫂有没有这个想法,以后若真的有一天能有机会,那我先跟大嫂提前预定。”
这些话就不能说了,先前只是一个她自己的想法,后面这些可就上升到发展趋势,就是大问题了。
而即使这样,温念心中有些难以言喻的东西。
她从未想过,刚才那些话会从自己妯娌口中说出,她居然跟她一样,有过同样的观点。
即使同样只是大胆设想一下而已,但同样新潮的观念。
温念心中真的有两分激动,自己这个妯娌真的是出身小乡村么?
她的所思所想真的很前卫。
这一刻她心里更有些共鸣,点点头,虽遗憾但目光却带着欣赏,看着眼前人:
“嗯,我懂的,我也只是希望能有那么一天,如果真有的话,那大嫂对你说,我愿意。”
温念知道这些只能随时代慢慢发展,但现下能得到共识,她心中很感叹。
两妯娌间心更近了,这一刻不止是家人亲戚,现下温念更愿意认为桑榆是她的知己。
桑榆也是一下笑出来,“那好,那可说好了,若真有那天大嫂可不能放我鸽子。”
“好,无论怎样我都不会食言。”温念说。
这样一番,两个妯娌之间的关系更为亲近了。
不再是明面那层身份上的关系,而因有了共同观念,打开许多彼此之间真心的话题。
温念从称呼桑榆‘弟妹’到了唤她‘阿榆’,而桑榆也从大嫂现在叫她‘念念’或‘念念嫂嫂’。
两人有说有笑去温念母校参观画展,不过对于这些话题,温念自己心中的心事仍没对桑榆说出。
桑榆也不在意,这点,她尊重理解她。
毕竟她自己也是有秘密的,即使是视之为好友,有的东西也无法随便讲出来。
到了温念的母校,沪市美术学院。
学院里已经很热闹了,陈列了许多画作和雕塑迎接本往届学生,还有跟从事这行相关的人员前来看。
温念带着桑榆进去,从最开始的素描作品一直浏览到新型创意雕塑。
桑榆看着这些虽新颖但仍具时代风格的艺术作品,有些不一样的体验和感受。
这个年代无论是画作还模塑,都必须跟随年代背景的大方向。
即使美术学院展览的作品很创新了,但仍充满了这年代的活力和朝气,一颗红x向太阳的风格。
她对这些作品没发表什么意见,带着好奇的目光,跟着温念浏览完全部。
一番观赏下来后,温念跟桑榆在学校给小沅宝喂了水果,喝了水,休息了会儿后。
就从学校离开,直接前往她们下一个要去的地方,沪市的木材加工厂。
到了沪市的木材加工厂。
“嫂嫂,你把想要做的婴儿床画一下吧,那开票的同志说画了后要拿给他们师傅看一下,看能不能做和工期费多少材料这些。”
木材加工厂开票窗口前,桑榆对一边等待的温念说。
温念:“好,那他们有纸么,我马上画一下。”
先前出门她没带画纸这些,主要上午才临时决定,她也没有先在家画好。
桑榆问那工作人员要了纸笔。
接过,走到一边的桌前,温念不需要工具辅助,凭空就开始对压在桌上的纸开始画起线条。
桑榆在旁边照看着小宝贝,瞧见自己妯娌这画功果然厉害,不由心里深感佩服。
温念不愧是专业学美术的,不到十分钟,一张婴儿床的构造图就在她手下画出来了。
桑榆接过来看,线条该直的地方直,该圆的地方圆。
那球型画的,她高中地理课的老师徒手表演一个中心画地球的水平,都没她这厉害。
桑榆给她妯娌竖了个大拇指。
不过真正让她觉得牛的,还是温念这超前的设计感。
看到手中那张婴儿床的设计图纸,桑榆真的内心只想哀嚎:
为啥现在不是八十年代啊!!
她妯娌这手艺,放到那年代了的话,妥妥的她们得发财了好么!!
只见桑榆手里的婴儿床,是一张款式很独特的婴儿床。
跟这年代普通人家里的那种竹子编的,把小孩放在里头直接框起来的不一样。
她这,她这居然还可以升降!
把一侧围栏打开,还可以根据高度拼接!
我嘞个豆诶,桑榆觉得她妯娌真的太有才华了。
瞧她眼睛都看得放光,温念往耳后顺了下发丝:
“那个,我……我想到即使沅沅大些了,多半一开始自己睡一个床的话还会不太习惯。”
“我就想把一侧的围栏做成能打开的,下面高度也可以调。”
“这样她到时先就能,和我们大人的床拼接在一起,若是以后家里要换新床了,这个小床也不用扔,可以根据大床的高度再调节就是了。”
“!!”桑榆不想说什么了。
“牛!”她竖起一根大拇指。
这一解释,她只觉得自己妯娌更牛了。
这种理念都能想到,销冠销冠,未来那套热销的婴儿床设计她算是玩明白了。
服气,桑榆现在只对时代的进程觉得太慢了,以后等改开了,她绝对跟她妯娌一起能做大做强。
不废话了。
“那嫂嫂你等我下,我让他们的师傅看看能不能做。”桑榆就对温念说。
然后去窗口再找那工作人员,让她把图纸给她们车间里的木工师傅看能不能做。
一会儿,大概七八分钟,那个开票的同志就重新从车间那边,拿着她们的图纸过来了。
“同志,我们老师傅说可以做,不过按你这张床的工期的话,最快要十天才能拿到。”
“要这么久?”桑榆讶声道。
这么久,若是她大伯哥到时回来了,夫妻俩真的有什么,岂不是因为床的问题真睡不到一起去?
十天,若他回来的时间没这么久,做出来不黄花菜都凉了!
不行,不行,桑榆觉得太久了。
温念听到也是下意识蹙了下眉。
瞧见她眉间一闪而过的失望。
“同志,我们加钱,加钱行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