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老夫人只要管家权不是在沈卉宁手上就行了,“嫣姐儿是个聪慧的。”

陆二太太快气炸了。

又是沈卉宁!

陆湛生那个低贱的庶子娶的什么灾星!

“今日怎么没见到陆湛生媳妇?她一个新嫁妇这么快就不着家了吗?”陆二太太笑着问。

陆大太太摆了摆手,“毕竟隔着肚皮,她说想要回娘家,难道我还能拦着,要是跟陆湛生告状,反而徒添怨怼。”

“让她去,她自己不要脸面,别人见了只会夸你宽容大度。”陆老夫人说。

陆二太太实在没忍住低头翻了个白眼。

她勉强支撑着笑脸应付着,回到自己的院子,猛灌了一壶凉茶,才压住蹭蹭上冒的怒火。

小看沈卉宁了!她居然还有本事在大太太面前撺掇。

大太太那个蠢货,真以为陆嫣管家就能混个好名声,自己的女儿什么样子心里没点数吗?

想要管家是吧,她就让陆嫣去管,看她能闹出多大的笑话。

“二太太,不好了。”丫环桑叶脸色焦急地走进来。

陆二太太正是烦躁的时候,听到丫环的话,“闭嘴,说什么丧气话。”

桑叶喘着气,“二太太,四少爷出事了。”

陆二太太的心咯噔一下,“什么?”

“四少爷昨日在书院,与……与同窗在被窝里做那个事,被山长发现了,山长让人请了大爷和二爷去书院。”桑叶小心翼翼地说。

“……”陆二太太只觉得晴天霹雳,她身上血液也瞬间冰冷。

关于小儿子的秘密,陆家其他人都不知道,可她是知情的。

小儿子从十三岁开晓人事,可却不是通过丫环开窍的,而是跟一个男子。

那是他的同窗,一个寒门庶子,长得阴柔俊美,整日和她的儿子在一起。

有一次,他们在家里喝酒,两人喝醉了,便凑在一起胡乱搞起来。

她本来是要去送解酒茶的,恰好看到这一幕,她差点原地升天了。

好好的儿子,居然是个断袖。

她认定是那个寒门庶子带坏了小儿子,用尽方法将他赶出上京。

这一年来,她提心吊胆,没有再听说小儿子胡来。

还以为他已经改邪归正了。

陆二太太胸口闷痛,她扶着桌子坐下,“是谁,哪个贱人勾搭少爷,是不是……”

“不是那个戴公子,今天这个姓姚……”桑叶小声说。

“姚?姚贵妃家的人?”陆二太太觉得自己的牙关在颤抖。

桑叶跪了下来,“奴婢拿住四少爷身边的小厮,逼问之后才知道,最近四少爷与姚贵妃的弟弟日夜都相处在一处。”

陆二太太两眼发黑,直接晕死过去。

姚贵妃只有一个嫡亲的弟弟,还是姚贵妃的母亲年近四十才生下来的,一家人把这个儿子视若珍宝。

她的儿子是哪来的狗胆,敢去玷污姚贵妃的亲弟。

桑叶尖叫一声,连忙让外面的丫环进来,把陆二太太抬着安置在床榻,又赶紧去请府医了。

一通的忙碌,等陆二太太清醒,陆二爷已经回来了。

他脸色铁青地坐在旁边,脸上还有无法平息的惶恐。

“二爷……”陆二太太猛地坐直身子,“炀哥儿呢?”

“在外面跪着。”陆二爷声音颓丧,“他和姚小公子都没去上课,正好山长去巡视学舍,发现他们在……鬼混。”

“炀哥儿是断袖这件事,你知道吗?”陆二爷问。

陆二太太咬死不会承认,“炀哥儿怎么会是断袖,一定是被诱惑的。”

“这件事说不清楚,姚家把小公子领回去了,还警告我们不许张扬,此事很快会传到贵妃的耳中,大家都知道,贵妃多疼爱这个幼弟……”

陆二太太脸色煞白,“跟炀哥儿没关系,是姚小公子的错。”

“这事瞒不住老太爷,你先让炀哥儿禁足,这几日都不要出门。”陆二爷说。

陆二太太是柳暗花明又一村,她觉得只要咬死炀哥儿并非断袖,那一切错处就都在姚小公子的身上了。

至少能保住炀哥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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