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还太小,还说不了那么复杂的发音。”秦昭昭解释。

“昭昭说的对,他们现在还不会叫姥姥,姥爷。只能说爸爸,妈妈,爷爷奶奶,奶奶。”

秦忠也替他的两个小外孙说话。

“这么小就能叫出这么多人的称呼已经是很了不起了。

我从来没见过四五个月的孩子会喊爸爸,妈妈的。

你爸小时候是最聪明的。七个多月的时候才会叫爸爸。

你二叔一岁了还不会叫呢。

你爷爷不带孩子,他不懂这个。”

“哈哈哈,我确实不懂。”秦老爷子有些难为情,提出让还不到五个月的孩子叫他太姥爷。

秦昭昭从接收原主的记忆以来。这是她对这两位老人第一次有好感。

他们的表现确实让她看到了改变。

看着爸妈,爷爷奶奶那从内而发的笑脸,和和气气的家庭氛围。

这种感觉比仇恨令人更加舒适。

雪下了整整一天。

一家人坐在客厅,吃了零食。说话聊天,好不热闹。

跟爷爷奶奶的关系也就更近了一步。

秦老爷子跟秦老太也很享受三代同堂带给他们精神上的愉悦。

彼此之间说的话题变多,彼此的了解也更多。

堆积在心底对彼此的疙瘩也在慢慢解开。

对他们成见最深的李丽华也在慢慢的对他们敞开了心扉。

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

秦昭昭跟陆沉没有回去,在这里住了一晚。

夜里雪停了,室外的温度就更低了。

第二天早上起来铲雪的时候,雪已经漫过了小腿肚子。

“多少年都没下过这么厚的雪了。瑞雪兆丰年,今年一定是个好年头。”

秦忠手里拿着铁掀,看着已经被白雪覆盖的院子。”

住在纺织厂家属院的人都纷纷走出家门,手里拿着铁掀,扫帚,一起出门扫雪。

热热闹闹的很是热闹。

秦昭昭跟陆沉也都加入了除雪的队伍当中。

母亲李丽华在家里帮忙看孩子。

虽然有秦老爷子跟秦老太在家里。他们是可以帮忙看孩子的。

但李丽华对他们还没完全放下戒备之心。

她还没有完全相信他们。就不能让他们单独跟孩子在一起。

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
有母亲看着孩子,秦昭昭更放心了。

秦昭昭跟陆沉在扫雪的队伍当中非常的惹眼。

因为陆沉是当兵的。还在部队当营长。父亲又是军区首长。住在军区家属院。

对在工厂里上班的普通人来讲,他们都是仰望似的存在。

他们听到的话都是好听的,夸奖陆沉没有架子,平易近人。

夸奖秦昭昭的善良,说家属院里的孩子们可没少吃她的糖果。

是个有心又仁义的人。

秦昭昭是个俗人,当然喜欢听好听的话。虽然知道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,有很大一部分或许并不是真心。

但是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她开心。

人多力量大,柴多火焰高。

偌大的家属院不到两个小时就把院子里的所有积雪,统统清理出去了。

还顺便把家属院外面到大马路的距离也给清扫干净了。

然后大家都回去了。

秦昭昭跟陆沉还有父亲出了一身汗。进屋还没坐稳。

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
“谁呀?这么着急?”李丽华皱着眉头。

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老二秦诚跟她媳妇。

不光是她,秦老爷子和秦老太也有同样的想法。

老二家的最能折腾,说是初六过来接他们回去。

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到了别的招,过来找老大家的麻烦。

他们好不容易跟老大一家缓和了关系,他们可不想在这阖家团圆的好日子里闹出什么事情来。

大过年的太晦气。

老两口的脸色都有些紧张,担心真的是老二两口子。

屁股还没坐热的秦忠站了起来。

“我去看看。”

说着就过去开门了。

门一打开,就看到了是一脸焦急,双眼通红的孙科长。

秦忠还没来的及问怎么回事?

孙科长就跨进了屋里,大老爷们带着哭腔,“大军癫痫发作,整个人不好了。要急需送去医院。

我来是想让你女婿帮帮忙,把我儿子送去医院。”

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,大军精神有问题。癫痫就是其中一个症状。

他见过两回,整个身子反躬,浑身发抖,嘴里吐着白沫,翻着白眼,牙齿也紧紧的咬在一起。

就跟魔鬼上身中了邪一样。真是吓死个人。

“没问题。陆沉,你开车送大军去汤医院。你大军哥癫痫发作了。”

孙科长说的话,陆沉已经听到了。

他已经走了过来。

“没问题,咱们现在就走。”

“等我一下。”

秦昭昭说完,跑进她的卧室,里面有她给人针灸用的银针。

母亲有颈椎病,天凉了之后,脖颈受凉。开始头晕,脑子也疼。

她用针灸给母亲调理。

用完了之后就一直放在家里。父母有哪里不舒服,她直接拿过来就能给他们调理。

她拿着银针出了房间。

“走吧,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。”

秦昭昭他们还没到孙科长的家。

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孙科长爱人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
“大军,你醒醒。可不要吓唬妈妈呀。妈就你这一个儿子。你可不能丢下妈妈不管呀。”

孙科长听到哭声。脸色变得惨白。快步冲进了院子。

秦昭昭跟陆沉,还有秦忠都很震惊。

“人不会真的没了吧?”秦忠也快步跟了上去。

秦昭昭跟陆沉到院子里的时候,大军口吐白沫,已经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。

孙科长跪在地上抱起儿子的头,哭着喊他,“大军啊。你快睁开眼睛。可不能睡着了。快醒醒,快醒醒。爸爸送你去医院。”

他一边喊着他儿子,一边用手啪啪打他的脸,想要用这种方式把他打醒。

“叔,您别这样。让我看看。”

秦昭昭上前翻开大军的眼皮,还好瞳孔没有扩散。

但是鼻息已经微弱到几乎试探不到了。

颈动脉处还有细微的脉搏。

脉象也似有似无。

“人已经不行了。撑不到医院。让我来试试。”秦昭昭拿出银针就要给大军施针。

“你能行吗?我不相信你。”孙科长的媳妇一把拉住了秦昭昭的胳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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