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牧学心回，“快半岁了。”
她抱着电话，回头往孩子那边看了一眼，老太太抱着孩子背对着她这边。
牧学心忍不住出声吐槽，“烦得很。”
秦舒愣住。
电话那头又传来小姑抱怨声音，“舒舒，我跟你说，我已经后悔死生娃了，娃太烦了，哭哭哭。”
牧学心已经把声音压得够低，却还是被老太太听了去。
老太太瞪眼看着牧学心，没好气道，“你少在这儿给我胡说八道。”
“咱们没她说的的那么过分，小孩子哭很正常。”
老太太抱着孩子走到电话跟前，对着电话那头的秦舒道，“舒舒，你别听她胡说八道，她都没管过孩子几天，兴辰都比她管的多。”
“人家看到兴辰高兴得很。”
“哦！”老太太似乎想到了什么，又立马道，“你小姑是觉得，孩子不让她抱，不让她亲……”
牧学心立马打断了亲妈话，“我可没这样子觉得，我是……”
牧学心话说到一半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，又道，“哎呀！”
牧学心看着亲爸亲妈道，“我想跟舒舒说两句话，妈，爸要不你俩先出去一下？”
牧老太太心里冷就“爸……”
“先出去吧。”
“行吧行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舒舒，我……”
“我觉得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。”
“？”
“小姑，你这样子说是因为刚才奶奶说的那些话吗？”
“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。”
“主要工作也比较忙吧，陪她的时间也确实少，加上我每次忙完都觉得挺累的，回来也不想陪她。”
“有些时候不累了，想要去哄哄她，抱抱她陪她玩儿，她又不肯了，可能会哭，会闹吧，然后我这个心里面也挺有些难受的。”
“小姑，这是很正常的，孩子都是需要陪伴的，你陪伴她的时间少，她对你的印象来说是陌生的，在相较于对比之下，肯定是会偏向于经常带她，陪伴她的人。”
“小姑，其实你内心是渴望孩子跟你亲近的，孩子也会跟你亲近的，你是孩子妈妈，需要时间，加上孩子慢慢长大，她也会知道你是因为工作而没办法去陪伴她。”
“那我陪她，她不让我抱。”
“一开始你不让你抱的话，你就别抱，可以逗她，跟她玩躲猫猫之类的，先让她熟悉你，再尝试抱，亲那些。”
“多陪她玩玩，会亲的，不用担心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跟野小子怎么样。”
“从过年回来到现在，我们见面次数差不多应该在十次左右，主要今年感觉我跟他都挺忙的。”
“没事儿，等你上大学应该就有时间了。”
“对了，你有没有想上的大学。”
“学医吧。”
“我后面想去部队当军医。”
“军医？”
“你们领导愿意？”
“不是！”
“你们几个这么厉害！你们领导愿意放你们走？就你一个人参加高考了？”
“不。”
“都参加了。”
“都参加了？”
“那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……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食堂大爷，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事情是这样的。”
“你们参加高考的事情，上级领导那边都知道。”
“意思是你们现在是怎么想的？你们有想去的大学吗？或者是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。”
“？”
“食堂大爷问你们，你们看我做什么？”
“我们都听秦队你的。”
“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意思就是，如果能跟秦队你一起走，那就一起走，如果实在走不了，那就只能再看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意思是，大家还是想在一起？”
“是！”
“虽说时间不长，可就这段时间经历的东西，可能比一些人一辈子经历的东西都要多，生死方面。”
“对了，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干呢。”
“就是那个男的我们还没抓到，就那个……”
“女人香。”
“萧成。”
“说到这个人，这个人应该又流窜回了滇省。”
“滇省那边现在不太太平。”
“边境？”
“嗯。”
“这狗日的不会当……”
“不好说。”
“违法犯罪，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。”
“是有线索？”
“嗯。”
“最近滇省那边又出来了毒。”
“很多。”
“之前萧成老窝被端，那边有关于毒的东西，几乎没了。”
“今年六月之后，又慢慢多了起来，当地公安接到这方面的报案，特别多。”
“秦队，你是不想当公安了？”
“？？？”
“秦队，你不当公安了？”
“你不当公安了，那我们怎么办？”
“散了？”
“……”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，秦队有自己的想法，你们不能这样。”
“可……”
“那……”
“秦队，你不打算公安，你要做什么，要上什么大学？我们看看能不能跟着你？”
“对呀对呀！”
“秦队，你说说？”
“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学医。”
“学医当医生？”
“嗯。”
“当医生……”
“我估计我不行。”
“我也不行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算了。”
“哎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要不你们出去转一圈，我跟你们秦队聊聊。”
“好。”
“……”
“秦丫头。”
“你说的当军医跟当公安没什么区别，医生救人，公安等于也是在救人，两者的危险性相对来说可能就现在的一个状态，军医的危险性少，可后面就不好说了。”
“不太太平，如果一旦打起来，身为军医的话可能会去前面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
“你想一想张成他们，他们的想法，态度也算是较为明确了，也希望跟你这边在一起。”
“……”
“食堂大爷，你直接把已经听来找我的一个想法说出来。”
“就是找我的一个情况。”
“……”
“领导那边的意思是，如果你们继续当公安的话，可以进公安大学，你们七个一起，去京市公安大学。”
“不看分数？”
“当然要看。”
“领导能说这话下来，就说明成绩上面没有太大的问题。”
“差距不大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再考虑考虑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