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台煜听笑了,
“你说的是你师父,还是仙女?八十高龄了还长这样?”
苏黎一脸认真,“我师父吃过驻颜丹,她真的是个不会老的小仙女,真真就长这样,可惜我笨嘴拙舌,形容不出她的美,你就想象一下,画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大美女。”
澹台煜,“按照你的样子画吗?”
苏黎,“虽然我是大美女吧,但是,师父的确比我长得好看,只不过,她出门经常易容,男女老幼不一定。
不易容的时候,也是戴着帷帽,很少有人见过她真实的模样……”
“哦?”澹台煜狐疑,“还会易容,男女老幼都不一定。
那岂不是在眼前也认不出,很难找的,画像也没什么用吧?”
苏黎,“你傻啊,画像主要是给我师父看的,她若知道我识破了她诈死,没准愿意见我呢。”
澹台煜点点头,笑道,
“有点道理,现在就去你书房画。
你洗个澡,再出来,我就画好了。”
苏黎将信将疑地点点头。
“一会儿见。”澹台煜微笑转身离开。
苏黎沐浴更衣后,去到书房,澹台煜还在执笔作画。
长桌上已经摆满了画像,每幅画像都不一样,然而,每一张画像师父。
再见师父,已然隔世,苏黎瞬间就泪目了。
澹台煜,“怎么样,有没有像你师父的?”
苏黎选出一张最像的,“这张,改一下眉毛,再细一点。”
澹台煜起身,隔着桌子,掐着腰,将人提起来,捞到自己的怀里,
“咱们一起,慢慢改~”
苏黎自然是不肯乖乖地坐他腿上,立即挣扎,想站起来。
奈何,澹台煜有力的双臂紧紧地禁锢着她,
“别动,否则,后果自负。”
两个人体型差明显,苏黎看起来,就像毫无反抗之力的笼中兔。
不过,苏黎才不肯接受他的警告和威胁,想也没想就抖出了袍袖之中的银针。
澹台煜就是防着她这一手呢,立即扭着她的手腕,苏黎一吃痛,下一刻,银针就掉落在地。
忽而一股热气扑面而来,苏黎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,她就被澹台煜狠咬了一口。
咬在了她一侧脸蛋上!
苏黎吃痛,大力推他,可是,他身子结实的,跟铜墙铁壁一样,搂她很紧,怎么都推不开。
澹台煜咬够了才松嘴。
苏黎抿着唇,捂着火辣刺痛的脸颊,都触碰到深深的牙印儿了,感觉差一点点就要破相了,疼得泪眼汪汪,气极了,
“澹台煜,你是狗吗?”
澹台煜目光冷凝,神情严肃,看起来,也很气,
“我说过,你再用银针扎我,我就咬你!这都是你自找的。”
倏尔,苏黎眼眸放大一瞬,从他的怀里弹坐而起,坐到了桌子上。
随之,目光惊惧下移,看着她刚刚坐过的地方:
什么情况?
他不是太监吗?怎么会有反应?
难道,是相见欢的功效?
师父不是说,相见欢没有酒桌药引子,无效吗?
难道,我又被师父骗了?
澹台煜看着她震惊加质疑的眼神,抿唇一笑,站起身来,双臂在她身侧撑开,将其困在怀里,倾身逼近,
“怕了?”
苏黎身子后仰,双手撑在身后,跟他拉开了距离,紧张地吞咽了口水,
“怕了,求放过。”
澹台煜温柔又胁迫的语调,
“怕了就听话,乖乖到我怀里来,否则,我就让你怀个小小梨。”
苏黎瞳孔震颤,声音却铿锵有力,
“混账!竟敢轻薄太后!我要去宗人府告你!”
澹台煜冷笑,
“告状?真是笑话!
如今,澹台皇室靠我一个人支撑。那些宗人府的老东西,都得看我脸色过日子。
你去告状,他们八成会灌你一杯假死药,宣布太后驾崩,第二日,就把你改名换姓,送到我的清凉殿,做暖床婢~”
苏黎嘴角一抽,
“你,你们还有王法吗?”
澹台煜淡然一笑,慢条斯理道,
“王法?你以为,王法是谁写出来的?现如今的大乾,我就是王法。
三个数,要么你到我怀里来,要么,我就在这里,为所欲为!”
苏黎都要吓死了,相信他真干得出来。
她果断选择好女不吃眼前亏,伸过双臂,环住了他的脖颈。
澹台煜内心很是有成就感:
果然,《青梅竹马之洞房醉里看桃花》那本书里写得没错,外放的姑娘,更喜欢强制爱。
我若是对她温柔有礼,一百年都不会有进展的。
澹台煜把人从书桌上抱下来,坐到了怀里,一手搂着人,一手重新拿起了毛笔,蘸墨,
“说吧,哪里需要改?”
修修改改,改到了后半夜,总算画出了师父的画像。
苏黎虚伪又客气,“谢啦,你回去安歇吧。”
澹台煜放下毛笔,伸伸懒腰,“乏了,走不动了,我要留宿。”
苏黎瞬间又不淡定了,“才几步路你走不动?实在不行,传轿撵来接你。”
澹台煜一脸严色,“不,我就要留宿。”
苏黎容色一僵,声音有些发颤,“澹台煜,你控制点,你不控制,我真要发疯了。”
澹台煜和缓一笑,“逗你玩的,你不愿意,我不会强迫你,我住偏殿,总行了吧?”
隔日。
骠骑将军府的幼女甄娇娇进宫拜见太后。
连翘招呼正在呼呼大睡的苏黎起床,
“姑娘,甄家的小女来了,都恭候你多时了。”
苏黎眼睛都没睁,昨夜被澹台煜吓得不轻,一直在想对策,都没怎么睡觉,现下根本起不来,她拖着懒倦的长音,
“困死了,让她晌午再过来。”
连翘,“可是,现在已经过了晌午了……”
“我睡这么久了吗……”苏黎勉强撑起身,还是觉得乏力得很,想着两句话给她打发了,接着睡,
“叫她进来吧。”
甄娇娇给太后见礼,太后让连翘给她赐座。
甄娇娇提鼻子就闻到了药草的味道,
“太后,你受伤了吗?”
苏黎,“嗯,崴脚了。”
甄娇娇立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献宝,
“太后,这是我们骠骑将军府的跌打损伤药酒,哪里伤了抹哪里,可管用了,我从小用到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