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烟被逼无奈,只能伸长脖颈,吻他的唇角。

似触非触的意思。

祁无涯很不满:“就这?糊弄朕?”

桑烟气得眼泪汪汪落下来。

祁无涯喜欢她的眼泪,伸手抹去了,放入嘴里品尝,还恶劣笑着:“知道吗?桑烟,朕很喜欢你犯错。”

他的语气轻佻而邪恶:“你说,你不犯错,朕怎么找理由惩罚你呢?”

“无耻!”

桑烟太气愤了,抬手就想扇他耳光。

当然,没成功。

他及时抓住了她的手,勾唇一笑,尾音上扬:“烟烟,又想犯错了?”

桑烟憋闷至极,打不下去了。

她狠狠甩开他的手,捂住了脸,转开了头。

这般处境的她太无能了!

似乎只有哭了。

眼泪一颗颗掉下来。

像是晶莹的玉珠。

他瞧着她安静的哭颜,神色忧郁,我见犹怜的很。

“别哭了。不然,朕会换个方式让你哭个够。”

他又在威胁,随后,抓住她的手,点了点自己的唇,提醒着:“继续。别想着糊弄朕。”

他还没吻够呢。

桑烟别无他法,只能委曲求全。

可真的太恨他了。

她心里发狠,嘴上也发狠,吻他的时候,故意用上了牙齿。

真想咬死他!

而他喜欢极了她的撕咬。

鲜血流了出来。

他也不管,反咬回去。

鲜血更多了。

味道咸腥的很。

桑烟都被刺激得作呕了。

“呕——”

她推开他,伏在软塌,做出呕吐的动作。

祁无涯看到这一幕,瞬间黑了脸:“桑、烟!你竟敢!”

这一刻,他掐死她的心都有了。

在这种时候呕吐,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!

桑烟也知道自己再次挫伤了他的自尊心,是绝对没好果子吃的,立刻泪眼盈盈大叫:“孕吐!我这是孕吐!”

哪怕她确实反感跟他的亲密,也不能表现出来。

孕吐是个遮掩的好借口。

也确实及时降低了他的怒意跟杀气。

“桑烟,你最好是!”

他怒吼一声,朝外大喊:“来人!去叫御医!”

等候御医到来的时候,他端了茶水给她,还拿了帕子去擦她的嘴。

吻是不想吻了。

起码几天内,他都不会有这个想法了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桑烟喝了口茶,缓过呕吐感,违心地道歉:“我、我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
她哭得梨花带雨、十分可怜。

祁无涯不信,目光凉凉盯着她,目光像窥伺的恶狼。

桑烟心惊胆战地移开视线,默默掉眼泪。

没一会,御医就来了。

他就是之前给桑烟保胎的老大夫。

“参见皇上——”

吴游之放下医药箱,跪下磕头行礼。

祁无涯冷着脸,抬手道:“起来吧。给她瞧瞧。刚刚突然就吐了。”

桑烟见是熟悉的大夫,紧张感顿时消减了不少。

她不敢想象如果换成别的御医,如果她被证实不是孕吐,祁无涯要怎么惩罚她!

她怕死了这个变/态!

这种怕是深入骨髓的恐惧。

“呕——”

她故意做出呕吐的样子,提点他:“辛苦老先生了。我感觉有点孕吐。”

吴游之点了头,没说话,而是放好脉枕,示意她把手放上来。

桑烟便把手放了上去,心里很忐忑,不知腹中孩子如何。

吴游之细细诊脉。

期间没有人说话。

祁无涯也仔细瞧着,又开始生出流掉孩子的念头。

当时怎么就心软了?

真是一步错,步步错。

这孩子抢占了他孩子的位置,还坏了他很多事。

“姑娘,切忌忧思,这孩子还不稳当呢。”

吴游之诊脉过后,说出结果:“至于孕吐,是正常的,每天吃饭的时候,选择些开胃的、清淡的、易消化的食物,嗯,就少食多餐吧。”

桑烟见他没拆穿自己的伎俩,笑道:“吴大夫,谢谢您。”

她对这吴大夫充满了好感。

一次次救她于水火的恩人啊。

祁无涯就是另外的心思了。

“应该是吴御医了。”

他冷冰冰点明吴游之的身份。

既然进了这皇宫,那就是他的人。

但他似乎没有这个觉悟。

昏头昏脑的老东西!

桑烟不想跟吴大夫带来麻烦,就顺着他的话说:“吴御医,谢谢您。”

吴游之余光瞥了眼皇帝的脸色,淡淡一笑:“不客气。”

随后,朝祁无涯一拜,就拎起医药箱跑出去了。

他也不想伺候这些权贵啊!

可没办法!
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!

桑烟也低下头,说着好听的话:“都天黑了,皇上送葬归来,一番辛劳,饿不饿?叫人传膳吧?”

“你饿了?”

祁无涯想着吴游之的“少食多餐”,不等她回复,就点了头:“嗯。传膳吧。”

立刻有宫人去传膳。

晚膳很快就被端上了膳桌。

一道道菜摆得满满当当。

桑烟本来是假装呕吐,结果,坐到膳桌前,真的呕吐了。

“呕——呕——”

她吐得眼泪都流出来了。

祁无涯本来还不信,这会是真信了。

毕竟呕吐的味道并不好闻。

他皱着眉,捂着鼻子,看着宫人们进进出出,收拾一地的狼藉。

“对、对不……我、我不是故意……呕……”

她捂着嘴,说着说着又吐了出来。

祁无涯看她这么痛苦,眯起眼,盯着她的肚子。

所以这孩子是真不该留啊!

随时随地刷着存在感。

真是作死呐!

“不关孩子的事。是、是我体质的问题。”

桑烟感觉到祁无涯的杀意,满眼防备,双手护着肚子,一时吓得都不敢呕吐了。

可强行忍着呕吐,也很难受。

忍得她五官都要扭曲了。

祁无涯看到了,烦躁地收回视线,让人撤走膳桌。

殿内没了食物的味道。

桑烟也好受了些。

可好受没一会,就感觉到了饥饿。

肚子也在咕咕叫。

殿内实在安静。

祁无涯听得清楚,都气笑了:“这孩子……还真是能闹腾啊!”

如此闹腾,杀了多好!

桑烟听出他言外之意,畏缩着后退,小声说:“不、不是。跟孩子、跟孩子没关系的。”

祁无涯冷哼一声,甩着衣袖,大步往外走。

这一件件事真是耗尽了他的耐心!

他不想再看见桑烟,想眼不见为净,可经过她身边时,吓得她肩膀一缩。

“这么怕我?”

祁无涯顿下脚步,心里愤怒又心塞——她有什么好怕的?除了威胁,他动她一根手指了吗?还要他怎样?

他很想发火,可看她虚弱惊惶的样子,又忍下了:“罢了。怕我也好。怕就乖点。尤其是你肚子里的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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