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刻带着桑烟,在往东方去。

东方的全州临海,从那里出了海,就可以海阔凭鱼跃了。

桑烟在江刻休整的这两天已然看出了他的打算,可惜,他看管她很严,只要出门购买物资,就必给她点上哑穴以及全身不得动弹的穴位。

并且回来很快。

来去不到一个时辰。

她根本没有求救的机会。

绝望。

无尽的绝望。

她不知道出海之后,会是什么结局?

难道真要跟他在海外流亡,做真正的夫妻?

“唔唔唔——”

她坐在马车里,透过风吹开的车帘,看到了外面官兵在寻人。

江刻拉下车帘,隔绝了她的视线,温柔一笑:“阿烟,怎的还不死心?”

桑烟撇过头,不想看他。

马车在前行。

路过城门检查的时候,由于他们易容,并没有被发现。

一切都太顺利了。

连老天都在帮他。

他们直奔全州。

到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。

江刻选了个客栈,抱她下马车,进了客房。

也为她解开了穴位。

她慑于他这些天的亲昵,不敢刺激他,也就没叫人。

不一会,小二端了饭菜进来。

她没胃口,吃了些,就放下了筷子。

他看她瘦了,就要她多吃些,为她夹了些肉片。

她张嘴吃了,沉默而麻木。

等吃完饭,他让小二送热水过来。

桑烟有些怕洗澡了,每次洗完澡,他总会亲亲抱抱,几次差点出事。

江刻自然是喜欢极了。

他其实更想跟她一起洗个鸳/鸯浴,但怕她闹腾,一直隐忍着。

再忍忍吧。

等出了海,就可以肆意快活了。

桑烟快速洗了澡,就换了衣服,躲进了被窝。

他就着她的洗澡水,却是洗得很慢,一边洗,一边说:“阿烟,你还要我等多久?你以为就算你回去了,他还会要你吗?或者说,大贺还会要你这样的皇后吗?”

桑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。

她就是笃信贺赢不是那样的人。

就算他是,那也是她的选择。

她要回去的。

她要回到他身边。

哪怕只是看他一眼。

她要想死他了。

“阿烟,试着爱我吧。不然,你会很痛苦。”

他从水里出来。

健壮的身姿带了水珠,腹肌块块分明,是很性感的。

桑烟看了很多次,心里是惊艳的,如果换个环境,她不介意跟他有关系。

只他出现的不合时宜。

她心有所属,便要对他忠贞。

“阿烟——”

他湿漉漉的手落在她的面颊上,轻声蛊惑:“睁开眼,看着我。”

桑烟一听,下意识把眼睛闭得更紧了。

他看的发笑:“还是不敢看我啊。真可爱。”

他抚弄她的唇,是很暧/昧的动作。

桑烟张嘴咬他的手指:“唔唔——放开——”

她想拽开他的手。

但被他反压在了身下:“又不乖了。”

他低头亲她的额头,亲她的鼻子……

她闭上眼,颤息很重。

他黏人大狗一般趴在她脖颈间,嗅她的香味。

“阿烟,爱我吧,求你了。”

他说着哀求的话,动作却很强势。

她咬唇,吓得眼泪落下来。

他吻去她的眼泪,拉了被子,盖住她的身体。

“好了,不吓你。”

他点了她哑穴,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睡觉。

单纯的睡觉。

只睡觉了,人安分,身体不安分。

他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,难免做些让人面红心跳的梦……

桑烟被他吵/醒了,看他红着脸,额头一层薄汗,一副为欲所苦的样子,心情很复杂。

明明换个女人就能解决的事,为什么偏要找她呢?

江刻不知这些,在梦里为所欲为一番。

第二天,看着自己作下的孽,脸红的很,下意识把被子、床单全丢进了洗澡桶里毁尸灭迹了。

但也就是欲盖弥彰罢了。

他反应过来,看向桑烟——

桑烟发誓,她知道江刻会秋后算账,一直注意着微表情,绝没让自己露出幸灾乐祸或者笑话他的情绪。

但他还是找到由头,恼羞成怒发作了:“你看什么?把我害成这样子,还好意思笑?”

分明是他自己的问题,倒好意思怪她?

不讲理!

桑烟也不跟他辩驳,低下头,坐到一边去。

他没多说什么,喊人来收拾残局,又要了一桶凉水,重新洗了澡,换了衣服。

“阿烟,想出去玩吗?”

江刻收拾好自己,想着自己冲她发了火,又开始讨好她了。

桑烟不能说话,就在纸笔上写:【我这样去,有意思吗?不能说话,也不能动。】

江刻看了,点了火,把纸张烧了,谨慎如他,不留一点蛛丝马迹。

“怎么没意思?只要你老实些,我向来是纵着你的。”

他看她发髻散乱,帮她梳了头发,易了容。

之后真的带她去逛街了。

全州靠海,贸易往来频繁,还有些肤色不同的商人。

黑人、白人比较明显,还有些看穿戴,像是现代的印度人。

这是个文化交流密切的城市。

桑烟甚至听到了英语——

“瓷器、茶叶、珍珠,全州三宝,果然名副其实。”

那年轻英俊的白人商人站在一长长的摊位前慨叹着。

桑烟多看了他几眼,还跟他的眼神对上了。

他头上包着金色头巾,露出的发色是白色的。

他皮肤也很白,眼睛是澄澈的冰蓝,鼻梁高挺,嘴角噙着笑,说话声音很有磁性,特别悦耳。

“你听得懂我的话?”

他用英语问她。

桑烟哑穴被点着,说不了话,只能点头。

他愣了下,又笑问:“小姐怎么称呼?”

桑烟这下回答不了,只能余光看向江刻,露出惊惧的表情。

当然,惊惧只是一瞬,很快就恢复了面无表情。

男人很聪明,察觉了两人关系的异常。

他看向了江刻,打量他一身黑衣,气质不凡,像个侠士。

江刻也在看他:“你看什么?”

他握着剑,目露杀意。

他其实没看到桑烟跟他的眼神交流,就是下意识不快,讨厌别的男人盯着桑烟看。

这就是占有欲下的护食。

男人不把他的逞凶斗狠放眼里,和善一笑:“公子怎么称呼?在下姓齐,名九,一商人,初来贵国做生意。今日有缘,见公子相貌堂堂,器宇轩昂,定是不俗之辈,如不嫌弃,可否交个朋友?”

桑烟没想到他会说国语,还对江刻那么友好,莫名觉得自己刚刚求救的行为很冒失,万一他跟江刻一丘之貉?

她不敢想象江刻会怎么对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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