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四百二十章 早上好,凌太太
苏熙走过去,见外面的烟花已经熄灭了,花园里的宴席也已经收拾干净,空无一人。
她在凌久泽面前慢慢蹲下身,“为什么坐在这里?”
凌久泽长指抚上她的脸,温柔的笑,“看烟花!”
“看烟花?”苏熙好看的眉毛蹙起来。
凌久泽倾身吻在她的鼻尖上,“站起来看看,有没有烟花?”
苏熙站起身伏在石栏上,向着城堡外张望,并没有烟花,连灯光似都熄灭了很多,影影绰绰的光影像是朦胧的星子散在黑暗里。
再远处,就是雄伟起伏的山峦。
她刚要问凌久泽,身体突然僵住。
男人的手落在她腿上,随即是微凉的唇。
有些事已经很有默契,所以男人的一个动作,她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。
虽然,有些意外。
她想要躲,凌久泽握住她光滑的脚腕,轻松的跨过他的腰,落在了身侧。
阳台是内嵌式,可前面开阔的视野,仍旧让苏熙有一种身处室外的紧张和刺激。
整个城堡周围都很安静,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,和远处巍峨矗立的大山,以及更远处辽阔的夜空。
主观的意识和身体的感觉都变的更加敏锐,她清晰的听到他暗哑粗重的呼吸,感觉到裙摆的薄纱在摩挲她的腿……
她忍不住仰头,刹那间,花园里绚丽的烟花腾空而起,化作五彩斑斓的花火,团团簇簇的炸开。
苏熙仰望天空,一瞬间惊住了。
原来,这就是他说的、看烟花!
凌久泽起身,在后面贴着她的背,带着某种香甜气息的唇轻吻她耳鬓,声音沙哑低沉,“烟花好看吗?”
苏熙黑眸湿 润,咬着唇说不出话来。
男人火热的吻落在她眉梢眼角、脸颊、唇上,一路下滑……
……
她不知道凌久泽是如何操控的,他操控她的身体,操控着烟花的准时绽放,也像是操控了她的生命。
而她,心甘情愿的把自己拥有的所有,毫无保留的都交给他!
烟花不停的在绽放,照亮了漆黑的夜空,连星月在火树银花下,都变的黯淡。
时针走向钟表的顶端,这一天就要结束了,所有的辉煌、喜悦、喧嚣都停留在过去的时间里,记录他们的爱情如何炽烈宏伟,如何的荡气回肠,让每一个见证的人都久久不忘!
从此相信爱情的真挚!
真正的爱情永远不会消失,它会化成一个默契的眼神、一个温暖的笑容、一个热烈的亲吻,坚固而永恒。
喧嚣结束,新的一天却刚刚开始,他们新的生活也刚开始,在一片绚烂的烟花中慢慢开启。
……
已经快凌晨了,司珩洗了澡正准备去阳台吸烟,突然听到敲门声。
他拽了一件浴袍穿在身上,一边系带子,一边往门口走。
门打开,江图南站在那里。
她仍旧穿着那件黑色的礼服,光着脚,在门被打开时抬头看向他,带着几分慵懒轻软的眼睛映入他的眼帘。
司珩问道,“怎么了?”
江图南看着他,声音轻软却认真,“你忘了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你忘了帮我洗澡!”
江图南微微蹙额,表情有些懊恼,“不洗澡,我睡不着。”
男人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浴袍,刚刚沐浴过,头发潮湿,一双寒眸也因为浸入水汽多了几分冷魅,他幽幽盯着江图南,没说话。
而她眼眸透着迷 离,眼尾泛红,有些委屈,有些妖娆的样子,一下下往他心口上撞。
江图南走过去,抱住他的腰,依赖的埋在他怀里,还舒服的用额头在他胸口蹭了蹭。
司珩将她抱起来,上前两步把门关上,随后抱着她往浴室里走。
江图南又看到了她的逗猫球,并且遵循内心的吻了上去。
司珩喉咙上下滚动,薄唇抿紧,想到明天还要见人,抬手推开她。
江图南错愕的抬头,眼眸漆黑,眼角绯红,一瞬不瞬的看着他,没有多余的表情,却无端让人感觉,她受了委屈,此刻很不高兴。
司珩轻吁了口气,只好又把她按回去,反正,就算明天整个脖子都是红的,也不会有人敢问。
进了浴室,花洒的水喷下来,男人将江图南按在墙上亲吻。
热烈的像要将她整个人燃烧起来。
他高大的身躯压下来,江图南只觉得空气稀薄,拼命的想在他唇舌间获得让她畅快的氧气。
黑色的裙子在水流的冲刷下点点下滑,露出雪白滑腻的肌肤,还有在水中妖娆绽放的曼陀罗。
江图南伸手去解他浴袍的带子,男人按住她的手,一双眸子仍旧如鹰锐利,只是声音带了嘶哑,“和齐书昀分手了吗?”
隔着水雾,女人媚眼如丝,她抿了一下艳红的唇角,凝着他的眼睛缓缓点头,
“嗯。”
浴袍滑下,水流冲刷男人宽阔结实、肌肉线条流利的肩膀,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,清脆有力,如珠落玉盘。
狼王轻易不招惹别人,但一旦被人招惹,对方肯定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!
……
次日,天气依然晴空万里。
太阳从山上升起,驱散了笼罩在城堡上空的薄雾,金光璀璨下,一切越来越鲜明。
阳光透过轻纱照在苏熙脸上的时候,她睁开眼睛,和凌久泽四目相对。
凌久泽侧身撑额,抬手将她遮住了眼睛的碎发拂上去,眸中皆是温浅笑意,“早上好,凌太太。”
苏熙往他怀里靠了一下,明显是没睡够,含糊问道,“你一直没睡?”
“睡了一会儿。”男人道。
苏熙小声咕哝,“为什么你睡一会儿就这么精神?”
“是!”凌久泽俯身,低声道,“我也不明白,我们两个应该反过来才对,为什么索取的,比付出的更累呢?”
苏熙慢慢红了脸,伸手去挠他的痒。
凌久泽握住她的手,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沉眸灼灼看着她,“是你不够努力,还是我不够努力?”
两人一动,轻纱上的铃铛“叮叮”作响,声音不大,然而在安静的早晨却异常清晰。
她昨晚听了一夜,此时再听这铃响,不由的敏 感,心头泛软,抵抗的力气泄了一半。
凌久泽低头吻她,暗哑的声音诱哄她,“回答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