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我们本来就是鬼啊……”阿兰挠了挠脑袋,有些不理解温禾的话。
阿舒这下倒是聪明了,连忙挽住自己的好姐妹道:“笨啊,就是不让我们吓人的意思。”
“对。”温禾一副孺子可教的看向阿舒。
然而阿舒下一句自然而然的道:“但是我们可以骗鬼,吓鬼!”
“啧……”
“这也不行吗?”阿舒阿兰可怜兮兮的看向温禾。
温禾闭了闭眼:“别让它们来我这里告状就行。”
“好~”
“好了,自己去挑房间吧。”
“我们也有房间?”阿兰阿舒顿时有种自己受宠了的感觉。
瞧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宫女,温禾轻轻点头:“以后都是你们的。”
“哇,温禾你太好了。”
“呜呜呜,温禾你比我爹娘还好……”
阿兰阿舒说完奉承的话,一阵风似的跑去了二楼。
正在这时,楚泽打来电话。
“喂,温禾,你确定要把自己三分之二的资产全部以苏重黎的名字,捐赠出去吗?”
“确、定。”温禾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。
顺带着还看了眼身旁的苏重黎,深呼吸口气:“今天能办好吗?”
“可以,主要是想问您想要捐给哪方面的,有什么限制条件。”
“捐给哪方面?”温禾一下子还真没想到。
刚想说随便,就见手机里又来了电话,王毅?
看到这个名字,温禾眸色暗了暗,心中已然有了新的想法。
她先挂掉王毅的电话,接着对楚泽道:“就捐给山区的女孩子吧,每个山区女孩这辈子都能得到我的三笔捐助。”
“第一笔:顺利入学者得五万补助,第二笔:考上高中者得十万,第三笔:考上大学者得十五万。”
“另外……”温禾还想再加点,就被楚泽连忙打断。
“温禾,我觉得这样可以了。”他说道:“虽然不得不承认,但现在这个社会,女生的生存空间的确越来越小,由其是偏远地区的,他们更加重男轻女,你要知道,有时候财富多了,买卖也就多了。”
“抱歉,我刚刚没想到这些。”温禾醍醐灌顶。
见温禾能听进去自己的建议,楚泽便继续道:“我的意思是,您捐赠的财物实在是太多,我是生意人,所以我建议您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。”
“你想要女孩子们有学可以上,那首先就需要建学校,学校建成,还需要老师,我们总不能让老师们寒心,所以得留一部分钱,奖励给这些乡村教师。”
“除此之外,还有很多地方性质的孤儿院,他们在某种意义上来说,也算是游离在社会之外了,其中不乏有天资聪颖的孩子,他们更能吃苦。可能有时候缺的就是一个开始,您说呢?”
“我说你说得都对。”温禾虚心道:“那就按你说得办,这十多个亿就由你来安排,我信你。”
“好,那到时候我也会追加一个亿的捐赠。”楚泽是个商人,一个亿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。
但经历过这么多光怪陆离的事,他也算是明白,人生中积德也是重中之重。
听到楚泽的话,温禾先是一愣,然后看向苏重黎,握紧了他的手,肯定道。
“楚泽,楚家会百年昌盛的。”
“哈哈,借温小姐吉言了。”
两人挂了电话,温禾枕在苏重黎身上,给王毅回去电话。
“喂,温禾!”沙哑的声音从听筒里面传来。
“嗯?周平安还是出事了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王毅低落到谷底的情绪,有了瞬间的呆滞。
温禾坐起来,有些生气的锤了下枕头。
“我就知道他不会听话。”
“怪我,其实都怪我。”王毅有些悔恨:“昨晚出的事实在是有些大,局里面太缺人了。”
“我当时情绪也有些上头,让新来的实习生找了几份资料都没找到后,我就火了,火了之后就……”
“让人滚了?”温禾一猜就是造了口业。
“嗯。”王毅声音沉闷。
“然后实习生不知情,偷摸给周平安打了电话,周平安一咬牙,觉得局里面人多,不会出事,所以就出门了对吗?”
见温禾都猜对了,王毅还有些迷惑,酝量好的眼泪,挂在眼眶里面要掉不掉的。
瞅了眼周家父母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‘大师’,他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。
唉声叹气道:“对,一开始来都还好好的,就是不知道是那个憋犊子,让他去抬了下尸体,然后那小子就叫了一声后,彻底倒地昏睡了过去。”
“现在情况太特殊了,温禾,你有时间来一趟吗?”
王毅又看了眼坐在独立病房内,一脸凶相的周平安,人还是那个人,但灵魂却完全不同。
“可以,让他父母把钱准备好,从现在开始,我没来之前,别打开他的房门,里面的人也不能放出来,能做到吗?”
“能,当然能。”
王毅一口答应,此时他也没想到,这件事,会这么难执行。
难到温禾赶来医院时,王毅一身衣服早就被撕烂了,不仅如此,脸上都挂上了彩。
挂掉电话,王毅谨记温禾的叮嘱。
眼尖的看着周平安的父母,又带来一个中年男人,夫妻两算是普通的小康家庭,面对这个中年大师,一路上做小伏低的。
周母言辞恳切,背部微微弯曲道:“大师,只要您能把我的平安找回来,多少钱,您尽管说,我卖房子都给你把钱凑出来,大师,我就这一个儿子啊!”
“嗯,待我先看看。”中年男人斜了眼夫妻两道:“听说这晚上你们已经找了很多个人了?”
“是啊,但是那些个……哎,都是些混口饭吃的骗子,一个个来了之后都说这活儿他们接不了。”
周父一脸愁容:“不过也不算是没有收获,要不是他们,我们也请不到大师。”
“诶,别一口一个大师的叫,我这不过是行善积德而已。能与你们认识,也算我们有缘。”
中年男人一身唐装,迈着个四方步,在看到门口坐着的王毅时,圆润的脸上有了些许不快。
“这位先生,你一身煞气,坐在这里,是嫌里面的人活得太久了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