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文脚步一转,不当讨人嫌的灯泡,直接开门下楼。
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,沈白榆终于推开男人,气喘吁吁的凶道,“陆、维、远!”
“到!”陆维远压着身下被他亲的眸含春水的女人,混不吝的朝她敬了个礼,嘴角噙笑,“领导,有什么指示?”
沈白榆一巴掌拍在他宽厚的肩上,没好气道,“你起开,好重!”
男人像一座山,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陆维远这才抬了抬身体,减轻压在她身上的重量,但人却没移开。
沈白榆平躺在床上,满脸红霞,柔顺光滑的头发铺了一床,用含水的眸子里荡漾着春情,气恼嗔他。
“你干嘛啊?”
说着,她又羞又恼,继续道,“我以后还怎么见妈!”
她的声音落在男人耳中娇娇软软的,毫无威慑力。
“怎么就不能见了?”陆维远挑眉,翘起的嘴角显示出他大早上的好心情。
他眼睛觑着她,望着她被他压在床上惊心动魄的美。
“妈,肯定听到了,你怎么这么讨厌啊!”沈白榆抬起肩膀,忍不住推他,气呼呼的样子满是不自知的娇美。
陆维远怕真把人惹恼了,笑着翻了个身,平躺在她另一侧。
沈白榆马上从床上窜起来,趿拉上拖鞋就要跑。
陆维远起身,一个跨步探身把人从身后又捞进怀里,抱着人坐在床边。
男人的胸膛贴着她的薄背,沈白榆被迫坐在他腿上。
她如坐针毡一样,扭着身体,低头想要掰开缠在腰间的麦色手臂。
女人雪白的手指和男人麦色的手臂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。
她使劲了半天,手指头都抠疼了,可男人的手臂跟铜墙铁壁一样,纹丝不动。
沈白榆扭头,鼓起脸凶道,“陆维远,你有完没完!”
男人嘴角挂起一抹弧度,松了手。
沈白榆起身,趁机就要溜。
谁知单薄的肩膀扣上一双大掌,强势将她转过来,男人站起来掐着她的腰,俯身又要亲过去。
“让我再亲一下。”
无赖似的声音追着她。
沈白榆从没想到陆维远会这样缠人。
她急得往后仰,柔软的长头在身后甩出优美的弧线。
男人弯腰追她的唇。
大早上,林文已经在客厅开始活动了。
见他这么无赖,沈白榆又气又笑,仰着脖子越来越往后,就是不给他。
男人吊着她柔软的腰肢,追着她不断往后躲的嘴,嘴里欠揍一样,一直低声逼问。
“让不让亲……让不让亲……”
坏坏的!
“讨厌。”沈白榆起先还能骂他,等整个腰往后吊成弧形,快对折时,才痛叫了一声。
陆维远忙把人捞起来,脸上恢复了些许正经,凑在她脸上关切地问,“怎么了?”
沈白榆揉着后腰,打他,“疼。”
“我帮你揉揉。”男人说着要伸手。
沈白榆腰一扭,打掉他不老实的手,“早知道就不答应跟你好了。”
陆维远听到这句话,本就没有完全踏实的心又是一紧。
他抱着沈白榆,把人举起来,让她的视线和他平齐。
“阿娇,我明天一走,得等过年才能见你。”
他眼中的情愫沉淀下来,望进她眼睛里的目光,多了珍重和不舍。
他冷峻的脸上带着控诉,“昨晚我亲你,你都能睡着,你是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。”
语气里,似乎透出一丝委屈。
对上男人正经的目光,沈白榆脸上嬉闹的表情也渐渐收起。
刚才的一番亲昵嬉笑,让她放松了不少。
“那我补给你。”她看着男人英俊的眉眼,软声道。
女人说完,主动凑上去亲他。
陆维远目光一暗,追着她的樱唇轻咬。
沈白榆学着男人,雪白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,低头回应他。
陆维远看到阿娇主动,一颗心如火燎原,和她亲的难舍难分。
喘息声在两人耳中放大数倍,刺激着、发酵着。
男人的每根神经都被电流过了一遍。
他眼底讳莫如深,一瞬不瞬地盯着女人,有些失控地将人抵在墙上。
沈白榆觉得自己像被笼进云雾里,分不清东南西北。
“吱呀”的开门的声,让陷入情潮的沈白榆猛然清醒。
她忙伸手抵住男人的肩膀,偏头躲他的唇,唇齿间竭力压抑急促的喘息。
脆弱修长的天鹅颈露在男人眼底,拉出弧度优美的曲线。
那处肌肤白嫩如玉,近在咫尺,散发着女人幽幽的香气。
陆维远甚至能看到脖颈处淡淡的血管。
他低头一口咬上,沈白榆浑身过电,差点叫出声来。
林文的脚步声靠近又远离,沈白榆的一颗心也跟着揪紧又放松。
长辈回来,沈白榆是决计不让胡闹的。
男人还跟大狗一样埋在她脖颈作乱。
沈白榆抬手把男人的脸往后推,喘着气道,“你再这样,以后都不让你碰了。”
听到女人的威胁,陆维远终于停了下来。
只是就着这个姿势,把她抱得更紧了。
沈白榆扭了扭身子。
“阿娇,你真是个妖精,只点火不灭火。”
说完,把人直接放开。
“我哪有?”沈白榆红着脸拒不承认,明明是他一直勾她的。
陆维远单手撑着墙,没说话。
沈白榆吓得像只兔子一样跑出了房间。
陆维远嘴角一斜,不知道笑自己自作自受,还是欲望不满。
他迈着散漫的步子,转身将自己扔在床上,自行降火。
沈白榆满脸通红出来,经过厨房对上林文看过来笑意盈盈的目光。
她立刻垂下眸子,做贼心虚似的喊了声“妈”,而后脚步匆匆地钻进卫生间。
卫生间的镜子里倒映出她娇媚的小脸。
沈白榆看着镜子里微肿的唇,回味着刚才心驰神往的亲吻,笑着腹诽:狗男人,还挺会亲。
下一秒,她眸光一顿,视线定在脖颈处清晰的红痕,表情裂开。
……
组织上为陆家安排人搬家。
一家人吃了饭,穿着军装浩浩荡荡的精神小伙们就过来了。
军用卡车停在楼下,军人们队列整齐的进了陆家。
赵霞下夜班,在外吃了早饭才回来。
一进院子,就察觉氛围不对。
她在院子里环视了一圈。
院里各家各户的人,都站在门口朝陆家张望,低声议论。
赵霞看到一群军人在陆家上下,心中有了猜测,蹬着自行车朝那边驶去。
到了楼下,将自行车脚撑一蹬,她边上楼边打量着搬东西的年轻男兵们。
林文站在门口,赵霞走上楼梯,笑问,“林姐,要搬了,怎么这么突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