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——!”

她话音未落,四周顿时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,一双双惊恐的目光瞬间聚向此地,无数神识在暗中疯狂传音交流,动静之大,甚至激起了一阵狂风!

“卧槽,这谁啊这是,竟敢当着两位前辈的面对圣子出言不逊,此人莫非是想死不成?!”

“我认得她,是凌天宗的南宫离,也是之前那个被剑宗抄家的南宫世家的人。”

“竟然是她!那个传闻中经常欺负圣子的毒妇!”

如此大的动静,南宫离自然发现了,不过她想不明白,他们在惊讶什么?她说错什么了?这不是很正常的吗?

她平常就是这么和江寒说话的啊,难道有什么问题?

可还不待她再多想,便看到江寒终于转头看来,二者目光相对,南宫离只觉两道剑光如闪电般迅疾刺来!

那锋锐的寒气,刺的她双目一痛,一股冷气从天灵直达脚底!

“你……”

南宫离双目骇然,下意识退了半步,随后身体一抖,连忙回过神来,心中顿时腾起无边怒火。

江寒不过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而已,她不顺心的时候,随时都能打两下出气,想怎么收拾他,就怎么收拾他!

一个废物,他怎么敢这么看她的?怎么敢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她的?!

她强忍住心中莫名升起的恐惧,颤着身体咬牙踏前一步,抬起下巴,犹如一只高傲的天鹅般,冷着脸看向江寒。

竟敢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,等四下无人之时,她定要给那废物长长记性,让他跪下来磕头道歉!

她张了张嘴刚要开口,却忽然觉得喉咙干涩,有些说不出话来。

就在她疑惑之时,一声冷哼突然响起。

“哼!哪里来的无知小辈,见了本尊为何不拜!”

冷冽的声音犹如一柄利剑般刺入双耳,刺的南宫离耳内剧痛,几乎失聪。

与此同时,更有一道足以撼动天地的威压自前方席卷而起,犹如江河倒灌一般,轰隆一声砸在南宫离身上!

“咚——!”

只听一声闷响,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咔吧声,南宫离身上一痛,双腿一软,干脆利落的跪了下去。

“哼——”

剧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,五脏六腑犹如被无数利剑生生撕碎,双腿更是痛到几乎晕厥。

她双手撑地,强咬着牙吐出一声闷哼,将所有痛苦生生咽了下去,这才没有在众位前辈面前失态。

但她苍白的脸颊,足以说明她此时伤势有多重,嘴角渗出的那道鲜红血迹,更是让她看起来格外凄惨。

南宫离双目骇然,仅这一声冷哼带来的威压,竟能直接将她重伤,若不是她身体够强,恐怕仅这一下,恐怕就能把她砸死!

她不明白,她又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,她只是来和江寒打个招呼,想与他说说话,为何竟会引得这等修为高深的前辈对她出手?

她真的搞不懂,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那位前辈,竟然会不顾身份,出手对付她一个小辈?!

再说了,她可是凌天宗的宗主亲传弟子,本宗使者大人就在她不远处站着,谁有这么大的胆子,竟敢冒着被使者大人斩杀的风险,对她出手?

身上的压力陡然松了一些,南宫离心中一喜,定然是使者大人出手了!

她趁机抬头望前方看去,她想看看,到底是谁这么不要脸,仗着修为高深,在此地仗势欺人。

事后,她定要求使者大人做主,替她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,扬凌天宗威名!

可当她抬头看到身前之人后,瞳孔却是骤然一缩,心底顿时涌起无边怒火。

“江寒!怎么是你?!”

她万万没想到,竟然是江寒在出手偷袭!

若是别人也就罢了,但江寒可是整日被她踩在脸上羞辱的废物啊,他只有跪在地上被她欺辱的份,他怎么敢对她出手,他怎么敢的啊?!

她要报仇,她要报仇!!

“混账!你竟敢偷袭我?!你信不信我……”

“哦?你待怎样?”

葛玄风的身影,从江寒身后缓步走出,在他身侧站定后,低头不屑的睨着她,那眼神,分明就是在看一只将死的蝼蚁。

“葛、葛前辈!”南宫离大惊失色,慌忙低下头去。

葛前辈与皇甫长老同为上界使者,乃是货真价实的此界最强者。

便是师父在葛前辈面前,也要保持足够的尊敬,生怕哪里做的不对,引起对方的不满。

她就更不用说了,在葛前辈面前,根本就没有她说话的份,能得对方一缕瞥视,就已是莫大的荣幸。

虽说上界之人不能在下界随意出手伤人,但出于对强者的敬畏,她也不能有丝毫不敬。

若方才是前辈出手,那一切就都没问题了,葛前辈恐怕是看她哪里做的不对,特意来指点她的。

要不然的话,以葛前辈的修为,要是真想杀她,她早就死干净了。

“你还没说,你想要怎样来着?”葛玄风不急不缓的问道。

“我……”南宫离把头垂的更深了,几乎就要趴在地上。

“前辈见谅,晚辈能得前辈指点,是晚辈的荣幸,晚辈方才看错了,还以为是被人出手偷袭,不知道是前辈亲至,还请前辈莫要与晚辈计较。”

葛玄风低头看她片刻,又侧目看了看一副事不关己的皇甫敬亭,还有脸色黑如锅底,却又一声不吭的季雨禅,心中顿时有些无趣。

这两个人,真是枉为一宗镇宗高手,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后辈受辱,也不敢为其出头。

上梁不正下梁歪,有他们这种人在,季雨禅教出那种不成样子的徒弟,也就不奇怪了。

想到此处,他冷着脸轻哼一声:

“无知小辈!你看清楚,这里是紫霄剑宗,江寒如今是本宗圣子,你与他说话,最好放恭敬些!”

他目光一冷,四周顿时响起一阵清冽剑鸣,气温更是陡然降至冰点:

“你若是再敢对圣子不敬,莫说你只是凌天宗弟子,便是你等长辈亲至,本尊也要她跪着说话!”

他说话之时,目光如剑,自凌天宗缓缓扫过,所看之人,无不慌忙低头行礼,不敢有丝毫不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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