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问地见状猛然起身。
兔子如此疯狂折腾了好一会,最后蹬了蹬腿,死了!
君问地见兔子死了,一屁股坐在了桌边,眼睛瞪得大大的,如遭雷击一般。
林九棉轻叹道:“扳指是用侵染过的,外表看不出来,但长久带着,药力会通过皮肤进入身体,潜移默化的下毒。”
“毒是慢性的,通常也是看不出来的。”
君问地疑惑的问:“为什么每次我都是在关键时刻发疯!”
林九棉道:“这就是高明之处了,这种毒是一种名为狼吻的草,这种草的汁液能让人疯狂,但是狼吻草若是浓度到了,便会发作,就如这只兔子一般。”
“可若是毒性弱便不会。”
“不过呢,还有一种名为月舞花,这种花就生长在狼吻草的旁边,月亮升起来的时候会开花,花朵迎风舞动就像是跳舞一样!”
“而每每这个时候,狼吻草便会靠近月舞花,似乎想要去亲吻一般。”
“因此,狼吻草的数量很少,一般都是因为凑近月舞花的时候,掰断了自己的脖子!”
说到这里她看向了君问地,眸底划过了一抹同情:
“月舞花有一种很奇特的香味,有些酷似兰花却又带着一抹的甜香。”
“你想想看,你发病的时候是否闻到了这种香味!”
君问地闻言猛然起身,脸上的血色尽褪。
闻到了,他记得很清楚,第一次在金銮殿打人时,便有这种香味。
仔细的想想,第二次第三次也都是!
他愣愣的站在原地,又一屁股坐在地上,满脸失落!
林九棉知道这个真相很残忍,但是她必须要说。
她其实心里有一个想法,或许,皇上,皇后和太子都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的慈善温柔。
这皇宫啊,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,又哪里会有善良之辈。
君问地呆愣愣的坐在那里,良久才回神看向了林九棉:
“我的病,真的能治吗?”
林九棉点头:“应该是可以的,只要你不再带这个扳指。”
君问地默了默道:“如果我不带,皇后会怀疑的。”
林九棉想想也是,她默了默下巴:“你若信得过我,我可以帮你一个忙,只是,这扳指要留在我这里一天。”
君问地点头:“现在我若是连你都不信,我还能相信谁!”
林九棉愣怔了一下,总感觉这话听着怪怪的。
第二天,君问地喝了林九棉的药,张口吐出了一口黑血。
黑血落地,便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飘出。
君问地吐了血却感觉心情平复了很多,没有了之前几年萦绕自己的烦躁。
他明白,林九棉是真的救了自己。
晚上,林九棉将两个一模一样的扳指递给了君问地。
绑了红线的是假的,另一个是你原本的。
君问地接过来抱拳:“谢谢你。你救了我的性命,需要我做什么但说无妨!”
林九棉笑了笑:“其实也没什么,就是看太子不顺眼,准备给他找点事做,你能凭着自己的本事回来,并且成为太子的对手,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