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季云泽慌忙地解释,楚意宁心底一阵嘲讽。
只是表面压下讽意,楚意宁抬起脸,侧着一半的角度,微微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欣喜。
“侯爷,我就知道你是为了我好,我又怎么会误会呢?”
季云泽松了口气,还好他是知道怎么哄住楚意宁的。
看了眼公主府的大门,季云泽低声问道:
“意宁,那你能告诉我了吗?到底发生了什么?你腰间这块玉牌是哪里来的?”
楚意宁装作一脸诧异的模样,似乎才想起来腰间多了样玉牌这样的小事,她满脸狐疑地说道:
“我也不知道,公主今天一看到我就很关心我,不仅问我今天有没有受伤,还特地把自己的玉牌送给了我。”
季云泽震惊地问道:
“真的?这是公主自己的玉牌?”
楚意宁茫然地拿起玉牌,说道:
“我也不知道,或许是的吧,不过这玉牌我也没什么用,既然侯爷这么喜欢就给侯爷吧!”
玉牌被楚意宁随手丢过来,季云泽都震惊了。
“这可是公主赏给你的贴身玉牌!”
这意义可比随手赏赐的更加珍贵啊!
楚意宁眨了眨眸子。
“是啊,但也就是一块玉牌而已,侯爷喜欢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季云泽握着手里触手生温的玉牌,看向楚意宁的目光更加欣喜。
“对了,意宁,公主还说了什么?”
楚意宁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。
季云泽看着公主府的大门,皱眉说道:
“既然你都没事了,也就不需要如珍再帮忙了,不知道公主这时候找如珍做什么?”
楚意宁收起眼底的冷厉,提醒道:
“康二小姐脚还没恢复,不如我们进去等她吧。”
季云泽担心地看向门口的侍卫,犹豫地说道:
“这……会不会不太妥?”
楚意宁没说话,先一步走在前面,在季云泽的眼皮底下进了大门。
看着侍卫站在原地根本没有阻拦,季云泽这才欣喜地跟了上去。
此时,康如珍刚进花厅,看到平阳公主坐在上首的尊位喝着茶,她一瘸一拐地快步走过去。
“公主!我可算进来了!你都不知道刚刚在门口那侍卫好生嚣张,连我都给挡在门口了!”
可康如珍还没接近就被管事嬷嬷拦住了。
“康二小姐,你如今也快要及笄了,若是再没个规矩,传出去只怕对名声有损。”
康如珍一噎,惊愕地看着管事嬷嬷,很快眉宇间浮起怒意。
“你说什么呢?公主待我向来亲厚,轮不到你来挑唆!”
平阳公主手里的茶盏重重一放,抬眸看向康如珍。
“如珍,嬷嬷说得没错,之前本宫一直纵着你,想来这么做也是害了你,从今日起本宫与你之间还是算得清楚些。”
康如珍脸上的神色一僵,转头看向平阳公主,急声说道:
“怎么会呢?这是谁说的?公主一直悉心教导我,拿我当亲妹子一般,又怎么会害了我?我在公主府一直都很开心!”
说着,她突然想到刚刚走出去的楚意宁。
顿时,平阳公主奇怪的态度仿佛有了原因,康如珍心底将楚意宁骂了个狗血淋头,随后急忙说道:
“公主!是不是楚意宁刚刚和你说了什么?公主你别听她胡言乱语!她一直得不到夫君宠爱,就是个独守空房的怨妇,所以她才会心思这么恶毒!她是嫉妒我!”
康如珍完全没有意识到平阳公主的脸色已经暗下来了,旁边的嬷嬷直接厉声打断了康如珍。
但凡了解平阳公主的人,谁不知道公主从前就是因为驸马宠妾灭妻才遭受了多年折磨,公主曾经就是个得不到夫君宠爱、独守空房的正妻!
嬷嬷立刻上前,抬手就是一记耳光。
“放肆!康二小姐,你还没有出阁,小小年纪却满口污言秽语成何体统?”
这一耳光不仅响,还力道十足,康如珍的脸颊顿时刺痛麻木,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嬷嬷。
“你!你敢打我?!你这刁奴就不怕公主杀了你吗?!”
然而,康如珍刚转头,就对上了平阳公主锐利的眼眸。
“如珍,动不动就喊打喊杀,也是本宫对你悉心教导的成果?”
心底咯噔一声,康如珍脸色一白。
“公主……我不明白……”
啪得一声,平阳公主手里的东西摔在康如珍的脚边。
“还认得吗?”